陆薄言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不打算再计较这件事,转了话题:“早上的新闻看了没有?” “陆太太,山顶会所是我开的。也就是说,有你的一半。”陆薄言打断了苏简安。
…… 苏简安白皙的小手攥成了拳头,恰巧这时唐玉兰走过来了,察觉到气氛僵硬,拉住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怎么了?”
…… 苏简安还记得陆薄言说过今天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,乖乖把手交给他,一路上都在想陆薄言会带她去哪里。
她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得太明显:“你刚才说什么克long车?” 陆薄言的呼吸已经不大自然,他别开目光,不顾苏简安的抓狂走进了浴室。
她害怕陆薄言会不接电话,害怕他正在工作会打扰到他,害怕他反应冷淡。 除了几次演戏需要,陆薄言从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过话,有时甚至是不愿意和她说话的表情。
苏简安睁开眼睛,眸子里没有了往日明亮的光彩,也失去了焦距一样,陆薄言的声音更急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 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、上|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、下|身的狼狈不堪,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。而且,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。
她一度以为,总有一天她和陆薄言会水到渠成。 还有两个多小时,她要么活下去,要么变成第三个被变|态杀手肢解的女孩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。”苏简安突然走过来,轻飘飘地把苏媛媛的吊带拉了上去,笑着说,“媛媛,你还是不要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比较好一点,我叫刘婶上来扶你下去。” 早知道这样的话,不管那双鞋踹过邵明忠哪里她都回穿回去再扔的,泪……
她光着脚往外走,猛地看见陆薄言就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,吓得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。 钱叔一手帮忙扶着洛小夕,另一只手已经擒住男人的爪子:“年轻人,我们少夫人的主意你打不得。”
苏简安背后的疼痛还没缓过来,陆薄言已经不由分说的欺上来衔住了她的唇瓣。 苏简安回房间洗了澡,边和洛小夕聊天边看书,音效一流的小音箱里流淌出柔缓的轻音乐,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陆薄言不回家的影响,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,她的房门没关严实,只为了时刻注意着楼下的动静。
他看着苏简安的目光已经透着警告。 陆薄言本来是想告诉她化妆师来了,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不对劲,再一想到她的手,瞬间就明白了什么,敲了敲门:“开门。”
抬起头,对上陆薄言深邃的目光,她在愣怔中失神,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:“简安,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。” 最后索性把她的钱包拿走了,进了警察局旁边的便民药店。
控制了自己这么久,他还是失控了。 和陆薄言的亲密接触也就那么几次,慈善晚会上他吻给苏媛媛看,强势但还有残存的温柔,他还会细心的顾及到她不会换气呼吸;那天晚上去医院接他回来,他蜻蜓点水一样的吻,让她安心。
一整天陆薄言的心情都是阴的,苏简安的笑像一抹阳光照进心底,面上他却依然不动声色,只是“嗯”了声,走过来坐下。 苏简安在苏媛媛的跟前蹲下,冷然道:“有其母必有其女,苏媛媛,你果然是蒋雪丽亲生的。”
但是她才不想和韩若曦共用一个称呼。合作伙伴和公司职员对他毕恭毕敬,韩若曦这类人对他亲昵入微。她就是想叫他的全名,直接又霸道,用另一种方式宣示陆薄言是她的! 似乎应该,江家的背,景很干净,江少恺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。
“如果真的没事,医生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 太没出息了!
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,陆薄言的表情……好像松了口气。 理智和私心博弈,他前所未有的烦躁,面前的烟灰缸里就多出了无数的烟头。
洛小夕瞬间全都明白了:“你又用那招了!” 洛爸爸咬了咬牙,写了张支票给洛小夕。
“你要么收下这张卡,要么义务劳动。” 陆薄言眯了眯眼。